大众软件：轻游戏时代的免费午餐

2012-06-07

(发表于2012年《大众软件》2月上)

前言

【拜手机所赐，以及平板设备的出现，性能的提升和多点触摸大屏的普及，让游戏开发者一下幸福得无法用言语表达……】

传播学的大师说：媒介即讯息。多年过去了，这个法则依然成立。从报纸到杂志，从电视到电脑，再到手机和平板设备，传播工具的变化引领社会一次次的变革。

那么作为一个游戏从业者，很自然地会产生一个观点：平台即游戏。平台是个通俗的说法，其实就是游戏的媒介，如电脑、家用主机或是掌机、手机。不同的平台决定了游戏设计上的相异，一方面是由内在性能决定的，一方面是外部的构建决定的。另一重点，则是平台与人类生活的关系。举个例子来说吧，红火了多年的PSP，首先它的性能较好，能展现精美的2D画面和较简单的3D内容，能播放视频、音乐，带WiFi。而外观上有一块4.3寸的显示屏(远大于同时代的手机屏幕)，类摇杆以及和PS家用主机手柄一脉相承的一些按键(玩家很快可以适应)，再加上几个键来控制音量、亮度和WiFi，于是我们可以就构想很多在之前掌机领域无法想象的游戏了。同样的，NDS也是如此，两款掌机虽然都在2004年末发行，可因为硬件上巨大的差异，二者的游戏也千差万别。最显而易见的就是，NDS有一块儿触屏，所以游戏操作的设计有了更大的空间；而PSP性能更强，所以有了《战神》。

掌机之所以受到欢迎，是因为人的生活状态。很多人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度过，很多人在短暂的闲暇寻求各样的娱乐方式。上班族面对着各种会议，学生面对着各种课程，当他们感觉到无比的空虚和寂寞的时候，从兜里掏出一掌机，惬意地玩着昨夜刚刚熟悉的游戏，美极了！而人们往往也会因为快速的开机和游戏时随意的姿势而爱上掌机，摒弃PC或是主机游戏。


硬件上巨大的差异，让这两款掌机招牌游戏的特性变得千差万别

也同样是因为人们娱乐时间的越来越零碎化，轻游戏大量的产生，形成一种井喷的状态。一旦哪款作品红了，一定会有一系列的模仿者，而其本身也会出开始大量地制造各种版本，应对不同的平台，甚至配合不同的节日。是的，制造，而不是制作。

随着社会的发展，工作压力的增大，更多的人开始玩游戏。一方面由于手机上的游戏很容易被接触到，很多厂商会让设备自带一些游戏；另一方面这些游戏比之传统意义上的游戏已经大大降低了门槛，无论是从玩法或是难度上。

于是我们的游戏，多年后又有了一片蓝海，拜手机所赐，以及平板设备的出现，更扩大了这片海域。性能的提升和多点触摸大屏的普及，让游戏开发者一下幸福得无法用言语表达。传统的费时费钱的开发模式已经大大的转变，一款手机游戏，几个人的团队用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，带来的收益可能轻松超过数十万直至上百万。这并不是痴人说梦，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着，在很多的国家，有很多这样的工作室。如果一款产品失败了，虽然有损失，但对于工作室的整体盈利来说并不会造成大的影响。

特性与秘诀

【玩家有时候不喜欢有选择，单一的物品，单一的物理特性，反而会更受欢迎……】

起初是轻游戏对应轻度玩家，随后是大量轻游戏的来袭，占领了大半边的游戏市场。这类游戏中的佼佼者有一些显著的特征，Mini的关卡，可爱的画面和音效，易理解，易上手。如《愤怒的小鸟》《割绳子》《植物大战僵尸》等等，在玩家中饱受好评，在开发者中如雷贯耳。

而我们也能从中窥得一些套路。一个是传统游戏的简单化处理，如从《百战天虫》到《愤怒的小鸟》的演变，发射点和敌人都从可移动变为了固定，武器相对的单调化，并去掉了“风”的概念。我们忍不住会以为，这样的游戏犹如把枝桠都砍掉的树，还能有什么意思？但是，因为保留了游戏的核心——控制弹道，再加上可爱的画面音效，《愤怒的小鸟》甚至获得了比《百战天虫》更大的成功，芬兰的游戏厂商Rovio也活了过来。而不同于《百战天虫》的是，《愤怒的小鸟》中运气的成分多了很多，这种刻意的安排让玩家有了更多不同的通关经历，而通关后的星级评分更是精髓之处。人人喜欢这种随机性，生活不要太刻意，Every dog has its lucky day!


《俄罗斯方块》就像一项运动，将会比《愤怒的小鸟》拥有更长的生命力


从《百战天虫》到《愤怒的小鸟》，我们也许能从中窥出一些道理


从《百战天虫》到《愤怒的小鸟》我们也许能从中窥出一些道理


以《瓦里奥制造》中的任意一个小游戏为设计核心去架构一个游戏


只是在在办公室里扔纸团，真的很有趣吗？

同样以弹道为玩法而取得成功的还有《扔纸团》，从外表上看，它和小鸟之间差别巨大，而仔细一看，它不过是加入了《百战天虫》中“风”的概念，继续单调化武器以及达成条件：只有一种武器——纸团；只有一个目标——将纸团扔到桶里。这样一增一减，让游戏依然处在轻度，而又有了不同于小鸟的游戏体验。同样的，因为纸团有可能撞到桶沿后落入桶里，也有了随机带来的快乐。至于之后发布的《扔纸团2.0》，加入了更多可以扔的物品，有着各种的物理属性，虽然给了玩家更多的选择，却有偷懒之嫌。玩家有时候不喜欢有选择，单一的物品，单一的物理特性，反而会更受欢迎，至于2.0游戏性的提升，完全可以参考Wii上的射箭游戏，不同的距离配上更加宏大的场景，障碍物甚至是移动的障碍物。不要再在办公室里扔纸团了，游戏之所以令人着迷，是因为它可以糅合各种事物，比方说任天堂来设计，可能会安排玩家站在人的肚子上往鼻孔里扔纸团；而SONY来设计，也许是站在月球上，往环形山里扔纸团。玩家乐于去走进游戏的世界，而不是还原一个真实的世界。

我们不妨把《俄罗斯方块》看成历史上最成名的轻游戏，他源于数学。而现在的轻游戏，除了《Blokus》这种棋类游戏还是来自数学，很多都和物理相关。一方面物理的东西更直观，更便于理解，贴近生活，另一方面，仿真物理引擎的日益强大，使得制作此类游戏并无什么门槛，甚至比传统意义的游戏更为简单。设计人员只要有好的想法，通过某种易理解的方式呈现给玩家，就有取得成功的可能。现在甚至有一些恶趣味的物理游戏，如《Tongue Tied!》，两只狗，舌头永远是缠着的，去吃骨头金币，虽然有模仿2007年一款独立游戏《小熊回家》的感觉，但更为简单，几乎简化到极致了，却也获得了认可。

说到《俄罗斯方块》，自然会想起游戏的鼻祖，《乒乓》以及由其演变的《打方砖》。现在正如轮回一般，游戏开始返璞归真了，游戏简陋程度如同《乒乓》《打方砖》的比比皆是。毫不夸张地说，以《瓦里奥制造》中的任意一个小游戏为设计核心去架构一个游戏，配上主流的画风(华丽卡通)和欢快的音乐，都能取得很好的认可。

现在市场上，还有《会说话的汤姆猫》这样的边缘轻游戏，与其说它是一个游戏，不如说是一个应用，一个变声的应用。这类的应用本来很常见，2005年的时候塞班s60系统就有功能更为强大的应用了，例如混响，多种变调，以及声音另存为。而它是作为一个工具存在，有着工具常用的UI，没有亲和力，只有小资玩家会去尝试。而汤姆猫则改变了这一切，没有混响，只有一种变调，不支持另存为，因为它不是工具，而是游戏。于是一只憨态可掬的拟人的猫站在了玩家面前，你可以揍它，它会惨叫，甚至试着去躲避。而精髓则是，当设备周围有人说话，它会把手放在耳边做倾听状，而话音一落，它马上开始用一种固有的音调提升来模仿。这很Cool，手机或是平板用户都很认可它。这不由让人联想起另一个很火的应用，把变调变速发挥到极致，任天堂DS掌机上面的趣音软件。这是一个自带的应用，用户可以录制短暂的声音，然后在播放前或者播放中随意的改变语调语速，而用户也可以把AAC的音频文件拷贝到SD卡上，让趣音去读取它。以语调和语速分别作为X轴和Y轴，这是多么绝妙的主意。当用笔尖在坐标轴滑动，声音会忽高忽低忽快忽慢，只有亲身体会，才能发现其奥妙。

“钱景”与策略

【可时代真的在进步吗？不如说是游戏厂商的盈利手段在进步……】

不难发现，我一直在用“认可”这个词，而不是“收益”。因为在现行世界，免费才是王道。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，虽然绝大多数游戏在苹果上售价低于5美元，甚至只有0.99美元，在欧美不过是一听可乐的价格，可免费游戏的迅速流行程度依然是收费游戏所难以企及的。谁不愿意去尝试免费的午餐呢？于是玩家获取游戏的心态改变了。从一开始，玩家愿意购买的游戏需要有好口碑(总体质量高)、前作出色(感情上的认可)或是热门内容在游戏上的延续(内容吸引人)。到了后来，大量游戏可以随意下载了，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，只需要等待进度条完成，便可体验游戏。所以玩家会去认真地看苹果商店里游戏的简介和截图，虽然简介有吹嘘的成分而截图多半是美化过的。这光景好似很多年前人们在盗版游戏店里翻着光盘，看着劣质包装上的说明和截图，然后决定是否要购买。而往往会形成这样一个顺序，先映入眼帘的封面(名字+原画)如果足够吸引人，则翻到背面看说明，如果仍感觉还不错，则思量一下自己的经济状况，然后做决定。因为个人的经济状况是不可控制的，所以游戏厂商和盗版厂商都很看重封面和封底。只是时代在进步，已经不需要付费就可以得到游戏了。现在可好，回到原点了，优秀的名字、说明和截图成了一款游戏走进玩家的必要条件。需要注意的是，图标开始变得更为重要，如果一个游戏从图标开始就有让玩家得到它的欲望，就很完美了。


Tapjoy这家公司的广告方案，简单来说就是“按玩家的操作和安装进行奖励”


根据节日来推出新版本，是轻游戏揽钱的一大手段


利用用户的猎奇心理，总是能取得较好的成绩的


重要的不是先收费还是后收费，而是先让你进来


自定义角色，会增加玩家对游戏的情感和黏着度

可时代真的在进步吗？不如说是游戏厂商的盈利手段在进步。尤其是中国的网游厂商，他们深谙这一套玩法，引领全世界的游戏厂商在轻游戏领域进行了一次照搬与“进化”。这么说当然有YY的成分，只是太佩服中国有些免费游戏的吸金能力了，相比之下，那些只会一味砸钱开发大作的厂商在这方面简直都弱爆了！而游戏本身开始大量的免费，轻游戏自然开始受到更多厂商的偏爱，因为开发成本降低了，后续开发又相对容易。一方面是社会压力的增加，移动设备的进化，轻玩家的洪流；一方面是营销策略的变更，游戏厂商大力的开发与推广。轻游戏开始蓬勃发展，我们迎来了一个轻游戏2.0时代。

这个时代，轻游戏开始更加多元化，各种奇特的内容，各种奇特的操作方式，配以各种奇特的音乐音效，出现在各种奇特的人面前。尤其是多点触摸，它大大增加了游戏的亲和度，也得感谢乔布斯，他坚持认为上帝给予了人类10支笔，所以我们不需要手写笔。

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，免费是双刃剑，对于厂商对于玩家都是这样。需要玩家付费后体验的游戏，平均水平较高，玩家会根据游戏质量以及个人喜好，体验较长的时间。而免费游戏的质量参差不齐，玩家更容易轻易地获取然后轻易地抛弃。暂且不说哪样更赚钱，至少对于游戏业本身来说，这是有些伤感的。有多少次，玩家被精美的截图和梦幻的描述所欺骗，然后愤愤地将游戏删除。久而久之，玩家麻木了，只能不断地下载、体验然后筛选。这就好似当初MP3吞噬CD的市场一样，劣质的歌曲开始大量涌现，获取变得容易，删除变得更容易。虽然优秀的作品始终会被玩家认可，并拥有口碑，只是市场太混乱，让游民的心上蒙了灰，好不容易遇到一款爱玩的游戏，然后掉入各种收费陷阱，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常见。

分析一下目前最为流行的三种免费游戏策略(一款产品可以拥有多个策略)，都些是互联网时代常见的手法：免费加广告、免费是广告、免费变付费。在线视频网站做了最好的诠释：很多视频观看免费，但无法回避播放前或是播放中的广告；一些优秀的视频，用户只能看到片段，片段本身就是为完整版做广告；当免费用户掏钱变为了付费用户，可以享受更多更完整更系列的视频。所以三种手法是一套组合拳，用户只能接受，并默默忍受。

回到游戏市场，说说“免费加广告”的策略。这类最为常见，靠用户的广告点击量来获取利益，虽然单笔收益可能非常低，但由于数量上的轰炸，并利用用户的猎奇心理(比方说商品打折或是色情擦边等)，还是能取得较好的成绩。这种方式现在更加进化了，一方面在用户界面上，广告条会有专属的位置，不再是突兀地覆盖在游戏的某个区域；另一方面厂商可以出售广告位，以满足其他游戏厂商或是普通电商。而Tapjoy平台的出现，让广告更加的智能，如果玩家通过A游戏中的广告去下载B游戏，并达成了B游戏中规定的内容(如在一个餐厅类游戏里做了三盘菜)，那么玩家会在A游戏中获得一些虚拟奖励，如虚拟币，虚拟物品。这种广告是玩家所喜爱的，哪怕B游戏会很快被抛弃，至少他体验了另一款游戏并获得了一些奖励。但因为感情的因素，很多时候玩家已经在B游戏中拥有了一个人物或是一个城堡、一个餐厅，他们并不会那么轻易地删除，而是选择继续体验。

游戏的交叉宣传就像病毒一样，玩家又陷入了一个更为可怕的下载体验筛选循环。因为体验变得有目的性，玩家会更加机械地去完成一些Tapjoy提供的指令，玩家还有没有自我？有时候还真说不清，只能说是利益在驱使。当然从社会的角度来看，这种麻木的游戏方式也许更轻松，玩家被摆布却并无不适感，时间也消磨掉了，挺好的。

至于第二种策略“免费是广告”，就是老套路了，一款游戏有两个版本，免费版让玩家了解这是一个好玩的游戏，然后做出近乎自宫的限制，然后在短暂的体验之后给出一个收费的完整版下载地址。也许有人会问，为什么要自宫要这么彻底，从代码里做一个简单的屏蔽不就能达到目的而又省时省力了吗？是有厂商这么做过，因为大量资源是共用的，容易砍出崩溃的Bug，但是在互联网时代却不尽然，一个游戏容量包越小，那么它就能更快地被用户所体验。就好比网页的“3秒原则”，一个网页打开如果超过3秒钟，很多用户就没耐性继续等了。至于完整版，既然玩家已经认可了免费游戏，并进行支付去下载完整版，包容量的限制就没那么严格了，所以1G以上的IOS游戏也为数不少。这条法则对于一些知名的游戏厂商则相对宽松，玩家黏度更高，他们相信品质并愿意等待。

“免费变付费”这是最毒最毒的设计。它有很多种称呼，最常见的是“免费增值”(官方)和“内付费”(民间)。正如之前所说，这一套本来是用于网络游戏的，游戏本身免费但大量道具收费，地图收费。近乎所有功能都要收费，除了聊天，而如果想要在全世界喊句话，也是要收费的(某游戏喊一次1块钱)。有良知的设计师为了保证免费玩家的存活，会采取时间策略，即免费玩家花更多的时间，可以达成一些收费项目。如大量的跑地图→传送门；装备合成低概率→高概率；体力法力值的自动缓慢恢复→嗑药迅速恢复。但金钱才是王道，所以有付费的专属装备，专属宠物甚至是专属区域。游戏的寿命，玩家的人数和厂商的收益，三者互为一体：厂商先是担心不能赚钱，后是担心不能长期赚钱。玩家的人数变得很微妙，免费玩家和付费玩家的比例，直接决定了游戏的寿命和厂商的收益，免费玩家过多，厂商不高兴，不来钱；付费玩家过多，游戏寿命会缩短，因为没了免费玩家的陪伴(陪衬)，他们不高兴。而免费的移动平台游戏则没有这么复杂，除了《口袋传奇》《混乱与秩序》这样的大型MMO游戏坚持传统网游的路线，达到一定等级后付费，大量道具、资源付费等。但还有许许多多的轻游戏，它们的要钱方式更是简单粗暴而有效的。

首先游戏本身要好玩，说实话轻度玩家的要求并不高，远没有从前的核心玩家那么苛刻。再就是玩家会有一段愉快的游戏体验，并对游戏中拥有的人物、城堡、赛车投入了感情，于是接下来付费就顺理成章了。不要以为厂商挖空心思让玩家去自定义游戏中的人物是没有目的的，这会让玩家倾注更多的感情，更不要说家园类游戏，从头到尾的自定义准则。举几个例子具体来说吧，赛车类游戏：少量的赛车可用，地图可选，更别想车辆的升级和装饰了；RPG游戏：只能玩第一章，虽然第一章的确还不错。值得注意的是，采用这种IAP(In App Purchase)方式赚钱的游戏，规模相对较大、内容较复杂，有些已经超出轻游戏的范畴了(尽管轻游戏本身没有明显的划分)。而简单并小型的游戏更愿意采取前两种免费策略，因为它们不便于做此类的限制，受限于游戏的类型以及游戏性。

也许是因为Facebook上大批免费游戏的涌现，一个伟大的新概念被引入了游戏——能量，它让行动值和时间之间有了关联，厂商可以通过控制单位时间内提供玩家的行动值来控制游戏的寿命(玩家的热情)。这种方式类似营销中的饥渴销售策略，玩家想接着玩，可惜很抱歉——能量不足。当然厂商还可以很无耻地以能量做文章，比如邀请好友来玩，获取少量的能量；或是如日常任务一般拜访好友的家园，获取少量能量。玩家依然饥渴，怎么办呢？索性卖能量吧，真金白银总不会错的。

这样看来，无论什么策略，免费游戏都底气十足，霸气十足。而收费游戏的限时免费，更让很多不愿破解又不愿花钱，以及设备无法破解的用户感到无比欣慰。

推广与未来

【免费游戏会继续以绝对的数量优势来侵吞移动平台的游戏市场，我们只能痛并快乐着地享受……】

收费游戏会在一段时间内免费或是以极低的价格零售或是打包出售，有些厂商会为了将游戏更好的推广，以及赢得一个好的口碑，去做这件事情。当然还有极少数是因为钱赚够了回馈玩家。《软件游戏猎手》是国内很多用户每天都会访问的应用之一，哪怕是破解了设备的用户，也会把它当做是软件和游戏的推荐窗口，或是想体验下正版用户的感觉(在Appstore上0元购买然后下载)。在国外，也有一款叫“Freeappking”的应用，这款应用上架一个月内用户突破了100万，看来这类应用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。不得不说的是，当提供这些应用的厂商开始露出本来的面目，在用户和厂商两头要好处时，事情就变得清晰了。因为有推荐的排名，一页显示的数量有限，所以免费游戏的厂商就必须去献媚于他们，不乏金钱的交易。厂商也不傻，上述的各种免费策略可以让他们很快把钱站着赚回来。而当数以百万计的用户去使用这种推荐应用的软件，厂商就可以偷偷的去记录用户的行为，做一些针对性的分析。而在明处则建立一个庞大的玩家社区，提供更多的服务，朝向更大的用户群。这是很可怕的，通过看一个人MP3里有什么歌曲，就可以了解这个人，而不仅仅是音乐的偏好。而一个人曾经下载使用过各种应用，会更加清晰地揭示这个人，诸如此类，方方面面。比方说，一个爱下厨的人会去下一些介绍菜肴的软件，而体育迷则倾向于下载一些运动游戏和相关杂志。


《软件游戏猎手》是国内很多用户每天都会访问的应用


真有免费的午餐吗？

这是一种常见跟踪，免费用户永远不会真的免费。而游戏本身有着更为庞大的跟踪计划，例如什么东西在游戏里卖得好，什么东西不受欢迎。用户平均一天游戏的时间，进游戏的次数，是直接进的还是通过推送进的，等等。厂商们会想尽方法跟踪，然后调整，为了游戏寿命，玩家人数和自身收益的平衡。不管玩家愿不愿意，厂商们一直这么做着。

这是一条漫长的路，免费游戏会继续以绝对的数量优势来侵吞移动平台的游戏市场，我们只能痛并快乐着地享受免费，好游戏总会有的，付出的代价是更多的筛选时间以及设备闪存的擦写次数。玩家一直是被动的，渐渐变得麻木，他们已经不愿意通过游戏的简介和截图去分析是否需要下载了——“反正不要钱，下下来看看先”，往往成了这样的心态。不得不说，现在的免费游戏的发展已经很畸态了，我们终有一天会看到大量劣质游戏和厂商的死去，和一次彻底的洗牌。

而此刻的我，只能用手指拨弄iPad，做着游戏的梦。

来自：大众软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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